第(1/3)页 趙軍營地內,一名名手持長戈,身穿趙甲的將士站在營地外圍,警惕的看著四周。 伴隨著營帳不斷就地安札,營地內的走道,十名十名的趙國士卒,手持長戈在營地內巡視,謹防有細作潛入大營內刺殺將領。 而在一個騰出來的空地上,無數趙國將士坐在地上,一臉痛苦,其他將士正在幫著他們包扎傷口。 有十余名將士由于失血過多,好不容易回到大營,卻已經變成尸體。 遠處一名名站崗的趙國將士看到這一幕,無一人被其影響,將士眼中沒有絲毫膽怯。 或許這便是趙邊騎與其他諸侯國的士卒,最不一樣的地方。 這些將士是李牧麾下,戎馬邊境,常年與敵國交戰的趙邊騎。 “武安君,這是將士冒死奪回來的戰騎!” 趙國將領猗坊,帶著兩名士卒,牽著五匹戰馬來到李牧的營帳,看著士卒通報后,走出來的李牧,猗坊轉身指著戰馬。 “將士們說,秦騎所有戰馬,全都裝備上這些。” 猗坊看著戰馬上面掛著的銅器,又指著馬蹄下的鐵片,給李牧說道。 為了奪下這這些戰馬,不下三十名將士去爭奪,與秦卒雙雙戰死,為了掩護這五匹戰馬撤離,一百二十多名將士,以死阻攔秦騎,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。 可以說這些戰馬背后,是一名名將士的性命。 “武安君當心!” “當心,武安君。” 李牧在幾名趙軍將領的目光下,即使右手殘疾,仍舊一腳踩著銅器,左手旋轉馬繩一圈,翻身上馬。 騎上戰馬后,李牧看著手中的戰馬,這時候他終于明白,為何他麾下的邊騎與秦騎交戰,傷亡如此之大。 李牧閉上眼睛,雖然右手已廢,但李牧腦海里,仍舊思索著,一名趙邊騎,迎戰有這些戰馬的秦騎,勝率多大,下次又該如何派兵列陣,迎戰秦騎。 “這是鐵!” 趙將惠莆蹲下身子,一手拿著馬蹄,一手輕拍戰馬小腿,伴隨著戰馬抬起馬蹄,他立刻看出,馬蹄下面的赫然是鐵片,而并非銅片。 其他身穿趙甲的趙將,聽到惠莆的話,一手撫摸著劍鞘,一邊來到惠莆身邊看去,果然看到馬蹄下是鐵片。 這些將領之中,有三十歲、四十歲,也有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將領。 但此刻他們看到這些,紛紛搖頭感嘆。 “秦人好歹毒!” “這若是踩踏到將士的身上,恐怕輕者傷,重則殞命。” “此前從未聽說秦騎配有這些,如今其主將是那白衍,不知道這些是墨家,還是那白衍弄出來的。” 一名名趙國將領互相看向彼此,開口說道。 給戰馬裝配,他們身為趙國將領,自然都有想過,甚至給戰馬配上甲胃,他們都想。 但最終奈何成本太高,他們根本想都不敢想。 不過對于在馬蹄聲裝上鐵片,他們還是真沒想過,畢竟一般戰場上,主要是防止箭戈傷及戰馬,導致將士落馬受傷,誰會想著在戰場上依靠馬蹄。 “怪不得我趙軍傷亡如此之大,看來此次,秦國圖謀已久!” “是啊!就是可惜張連將軍。” “無妨,眼下秦軍將領一定想不到,司馬尚將軍已經率領大軍,沿著少山另一邊的溪河,繞出山脈,張連將軍在天有靈,定會看到秦軍覆滅。” 提及張連,不少趙軍將領都面露感傷,搖頭嘆息。 若非秦軍戰力出人意料,張連將軍也不至于被秦軍殺死。 .......... 漲水河畔。 在滿是尸體的戰場上,白衍不知道他的馬掌釘,在趙軍將領眼中,是特地為踩踏士卒而準備的。 不過或許就算是知道,白衍也沒辦法反駁,因為馬掌釘的確給本就堅硬的馬蹄,增加些許威力。 “副將軍,眼下已無人,可否告知?” 王賁開口問道。 方才白衍曾說知曉李牧的謀劃,但那時候白衍沒有說出來,他也沒有問。 如今四周將士們的尸體已經抬走,只有他們這一眾將軍在此。 柴等人,以及其他秦國將軍,也滿是好奇的看向白衍。 白衍看著地上的尸體,轉頭看著對著王賁說道。 “王賁將軍,其余趙軍很可能是去突襲閼與!” 白衍把‘推測’告訴王賁。 聽到白衍的話,王賁面露疑惑。 “閼與?” 王賁想了想,隨后立刻搖搖頭,看向白衍:“這絕無可能!” “怎么可能是閼與?” “對啊,這絕不可能是閼與,趙軍怎么可能知道王翦將軍,不在閼與?” “莫非李牧推測出王翦將軍不在閼與?” “那也無道理啊,就算李牧推測王翦不在閼與,就算李牧有膽子突襲閼與,但那趙軍也沒有路去閼與啊,若是從另一條路繞過,其路程倍于此路,李牧怎么可能不知曉。” 第(1/3)页